岑霁帮他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又帮他敷了敷脸。
毛巾下移,脸微微一红。
贺总的领带还松松散散地挂在脖子上,但衬衫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好几个,露出大半精壮的胸膛。
上次在自家浴室把贺总看光的画面骤然浮上脑海。
岑霁耳根更热,毛巾擦拭到脖颈处就不敢下移了,只去浴室重新用冷水浸湿拧干,再从额头往下擦拭。
这就让贺崇凛难受极了。
本来他自己还能忍一忍。
结果岑助理弄得他不上不下,脖颈以上是凉的,下面快要热到爆炸。
偏偏对方动作细致温柔,像猫爪子一样,撩拨得他浑身难耐。
有那么一瞬间,贺崇凛快要溃散的视线盯着离自己很近的人。
鼻尖浮动着淡淡的柑橘清香,柔和的灯影下,这张肖想已久的脸庞上浮动着的绯丽红晕异常清晰。
他恨不得当即就把对方压在身下。
可这样的话,一切都会功亏一溃。
他忍了这么久,不能毁于这一时。
年会现场他都能忍下来,这种程度不算什么。
岑霁擦着擦着就觉得眼前男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视线浓烈得让他脑海里一瞬间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贺总该不会想对自己?
不会不会……
自己是男人。
贺总是无性恋。
就算贺总这会儿被药弄得谷欠火焚身,不至于对自己身边的助理下手。
岑霁晃掉脑海中离谱的念头,专注着手中的动作。
忽然,贺总抓住自己的手腕。
岑霁纳闷,正要问贺总怎么了,就看到他从沙发上起身,身形不稳地去了浴室。
担心贺总哪里不舒服,岑霁反应了几秒后连忙追过去。
并再次劝道不行他叫车送贺总去医院,里面却并没有应答。
过了会儿,听到浴室传来淅沥淅沥的水声,隔着磨砂质感的门,能看到里面逐渐升腾起来的雾气。
夹杂在淅沥水声里粗重的喘息也隐隐预约浮荡到耳中。
岑霁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耳朵迅速烧得通红。
他站在浴室门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好半晌,拖着僵硬的脚步去到贺总的衣帽间,帮他找了换洗的衣服和厚睡衣。
这样,等贺总出来的时候,就能立刻穿上保暖的衣服,避免感冒。
然后自己就可以下班回家。
可是,半个小时过后,贺总没有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