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间,一道凉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孙总要去洗手间?正好我认识路,我带你去。”
孙鸿运浑身一僵,即使再不清醒,也听出了这道声音是谁发出的。
他松开手中的手腕,不敢再为难岑助理,脚步僵硬地跟在贺崇凛身后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进了洗手间,松泻完出来,来洗手池边。
看到贺崇凛不紧不慢地洗着手,冷淡视线从镜子里瞥过来,语气却是矜雅的:“孙总酒醒了一点吗?”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孙鸿运怎么可能不清醒,忙不迭点头:“醒了醒了。”
就见眼前的男人唇角溢出浅淡的弧度,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还担心你的酒没醒,正准备帮你清醒清醒。”
孙鸿运低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洗手池里已经放满了水。
他脊背一僵,自脚底生出一股寒意,仿佛脑袋已经被浸在了水池里,呼吸跟着窒塞起来。
“不用不用,谢谢贺总。”
贺崇凛便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以后脑子清醒点,别一见到我的人就犯糊涂,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耐心地等你清醒了。”
“明白明白,没有下次了。”
“嗯,和贺氏的合作先到此为止。”
“好的好的。”
什么?
孙鸿运猛地回过神。
再抬头,那道凛冽的身影已经从洗手间离去。
孙鸿运变了脸色。
应该是随口说说,告诫自己的吧。
一个小助理再重要,比得过利益重要吗?
贺崇凛不是向来都是只要有利可图,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吗?
然而过了好久,酒意散了些。
孙鸿运后知后觉贺崇凛说的是“我的人”。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岑霁不知道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孙总再见到自己,眼神躲闪,态度格外恭敬,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隔天下午,贺总再次带自己去了剑术馆,继续上次的教学。
岑霁没想到贺总是真的要教自己格斗术,还有第二课时——他一直以为贺总只是类似于强迫症犯了的一时兴起。
而且比上次要严格。
一下午教学结束,岑霁大汗淋漓地瘫在地上。
虽然还是没办法击倒贺总,可不至于像上次那样手脚混乱,像原始人驯服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