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注意力被他涂抹上药膏更加润泽鲜艳的唇瓣吸引,这会儿却期望他的目光能注视在自己身上。
只专注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可最终,陆野压下心底这种渴望,站起身:“好了,应该过两天就能好,你注意不要再咬它。”
岑霁回过神,听到这声叮嘱,脸又微微一热。
“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咬的。
陆野视线在他脸上定了良久,最后移开,把药膏放进医药箱就去厨房帮忙了。
晚上,陆野躺在阁楼的床上。
从枕头下面掏出那枚一直保留下来的糖纸,放在灯下静静注视着。
糖纸被暖黄色的灯光照出了七彩的颜色,像那天晚上和岑助理一起去看校园演出,舞台上那些绚烂的灯光。
那天晚上,陆野心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他有点小失落,因为岑助理的世界并不是只有自己,目光投向的人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他知道其实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那句质问贺云翊和贺明烈的话,放在他的身上同样适用。
可还是会忍不住抱有一丝期待。
不知道站在足够耀眼的地方,会不会吸引那双眼睛只把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岑霁去公司上班。
往常开车上路、掐红绿灯秒数,顺畅地把车停在最靠近电梯口的位置,挤最早一班电梯,因为这个时候公司的员工到的不多,
他因此可以每天余留出至少三分钟的时间出来。
可今天,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成,照例卡出了三分钟的时间,可站在65层的办公室门口,岑霁却踟蹰着不想进去。
办公室依旧是他最早到,还有贺总。
自从煮咖啡等事情交给贺明烈去做,岑霁现在每天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整理重要行程,然后去总裁办确认日程和汇报工作。
平时没什么,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一会儿要去总裁办面对贺总,他就忍不住耳根发烫。
贺明烈第二个到,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回事,别人上班都巴不得晚来一分钟是一分钟,他天天精神抖擞地打卡打得比谁都勤。
看岑助理抱着个保温壶在门口站着,半天不进去。
贺明烈很是疑惑:“你杵门口干吗呢?”
岑霁这才发现自己在办公室的门口磨蹭了好几分钟。
他抬手输入门侧的密码锁,掩饰一声:“我刚到。”
“哦。”贺明烈没多想,看向他手中的保温壶,好奇问道,“里面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