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翊却已经摆好画板。
他让岑霁去到花房,那里有一大扇玻璃窗,花团锦簇,他让岑霁在沙发上侧躺下。
贺云翊说:“怎么不合适,小岑哥是我见过的身体比例最好的人了,三庭五眼,头身比,都是最接近黄金比例的。”
岑霁:“?”
贺二少爷的眼睛是尺吗?
怎么他自己不知道这些?
虽然不知道贺云翊是怎么看的,但岑霁还是按照他的要求侧躺好,摆好他想要的姿势。
他周围是开得热烈的各种应季花朵,雏菊的清香钻入鼻尖,丝丝袅袅,沁人心脾。
明明入了秋,空气是凉爽的。
可阳光照在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贺云翊微微敛目,望着眼前的景象。
无数次设想中的画面成真,他目光细细描摹眼前的身体线条,潋滟的眸光逐渐添上一丝灼热。
他说:“小岑哥,你能把外套脱掉吗?我想画你穿白衬衫的样子。”
岑霁也没多想。
起身脱下西装外套。
动作幅度太大,牵动衬衫一角。
贺云翊眼睫颤了颤,恍惚看到一只蹁跹的蝴蝶。
“小岑哥,你的腰上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岑霁把西装外套放在一边,顺着贺云翊的目光扭过头看向后腰。
“哦,是个纹身,准确来说是道疤。”
“怎么会有疤?”贺云翊眼里流露出像是心疼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岑霁的错觉。
岑霁便解释道:“小时候姐姐带我出去玩,不小心磕在石块上留下的。我后来发现她一直内疚这件事,就找了个师傅沿着纹路在上面纹点什么,把疤痕掩盖掉,师傅就给我纹了只蝴蝶。”
“这样啊。”贺云翊了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把纤韧的腰身。
腰上蝴蝶已经被衬衫遮住,但因为他背对着阳光,光线将丝质衬衫照得剔透,不仅能看到他流畅漂亮的腰线,那只蝴蝶的轮廓也影影绰绰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振翅飞走。
贺云翊炽热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晦暗。
与此同时,浑身毛孔也叫嚣着一个声音。
好想掐一掐啊。
上次打雷,他意外抱住小岑哥的腰。
好细,好软。
那种残留在指尖的触感他到现在都忘不掉。
好想再摸一摸。
要是小岑哥永远都是自己的助理就好了。
不知道撒撒娇,把他从大哥身边真正要过来,大哥会不会答应。
唉,好想和他一直待在这里,锁在木屋,就他们两人,没有外人打扰。
贺云翊轻叹一口气,眉眼又笼上一股哀戚的忧郁。
多年职场,岑霁在洞察人情绪方面早就练得敏锐,自然察觉到了眼前人的情绪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