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洲乔眼神深邃,看上去很受伤:“小枳,你真的要这样吗?”

林枳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再次看向秦洲乔那个一直吸引他目光的、印在肩颈上的东西,被衣领半遮半掩着,依旧极度刺目。

他问:“洲乔哥,你最近处对象了吗?”

对方整个人从身躯到指尖仿佛都僵死了,顺着林枳直白的目光,他的手掌抚上那处,记忆回溯,猛然间想到是什么。

“我觉得咱们应该减少一些接触,以免引起误会,我衷心祝福你,但也希望这不会打扰你高三的学业,回家前想想怎么弄掉,别被叔叔阿姨看到了,影响不好。”

秦洲乔不知想到了什么,把拳头捏得咯咯响,最后狠狠捶到桌子上!

该死的……

林枳淡淡道:“洲乔哥,你失态了。”

秦洲乔猛然冷冷地瞪上韩君泽洋溢笑意的脸,恨意、仇视、恼怒、屈辱在他眼中交织,最后他用嘴型无声地骂了句什么,站起身推开便利店的门走了。

林枳这才把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下来,再看看身边这另一个。

韩君泽还沉浸在胜利者的春风得意中,他“哎”了一声,晃晃手里的茶饮,对林枳道:“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林枳一时语塞,心虚道:“……你没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再说我们都是男的。”

“切,说不定是这小子成年了,私生活也乱了呗,但他肯定对你有意思。”韩君泽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林枳有时还真挺佩服韩君泽的敏感程度,直觉准的跟狗一样。那他刚刚对秦洲乔那么敌视,难道是出于野兽的护食天性?延伸出来就是“给我讲题的人不能再给别人讲,别人也不能给他讲”的思想,霸道地占领了地盘了?

林枳有些哭笑不得,他以前觉得韩君泽这人做事会有些莫名其妙,现在发现其实只要用狗的思维加以演变转化,都会变得正常。

闹了这一出,比他计划回家的时间还晚了不少,和韩君泽东拉西扯地聊了两句天,再约好明天上学见后,林枳就搭上了出租走了。

韩君泽美滋滋地走出店门,感觉脚步都飘忽了。

这一役他不仅胜,还是完胜!夹枪带棒地损了一顿情敌,林枳不但没怪他,还噎了下那傻逼锉了他的士气,简直爽飞了!

连嘴里的小曲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哼起来了。

“我看你还挺开心啊。”

韩君泽回身一望,空无一人的街道,秦洲乔站在路边靠着路灯,微笑着看着他。

“我操,你还没走啊?”韩君泽抖了下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