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到底要干什么?”韩君泽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抓住他的领子,把人往前提了过来。

“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说。”秦洲乔似乎早知道他这衣领难逃此劫,谈笑自若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便利店,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那里确实有可以坐下说话的自助区。

韩君泽松开手,衣领一松,他不自禁地向他的脖子底下瞟了眼,目光微怔,随即正常。

他不屑道:“真是给你脸了。”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他看着坦然,其实也是在用扬威来掩饰心里的紧张,他不知道秦洲乔怎么知道他和老板之间的“私密交易”,从规定来说,不管是雇佣他兼职还是提前发薪都不妥,他倒是不怕跟这孙子鱼死网破,但是若要牵扯外人,就总得有些顾虑。

秦洲乔坐下后,把正常糖量的那杯冰菊普洱推到韩君泽面前:“你兼职的这家店还是比较良心的,原料有真菊花,来,我请客,你降降火,别动气。”

“滚!老子不喝!”

“你随意,不心疼的话直接甩手扔地上也行,就是可惜了这么晚,值班的小姑娘还要帮你收拾。”秦洲乔对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们的工作人员微微一笑,直接把小姑娘羞红了脸。

“人模狗样。”韩君泽冷冷地评价,不耐烦地靠上椅背,吸管戳破冷饮。

不喝白不喝,他恨不得这孙子天天都请他,多占一点对方的便宜,他心里就能多痛快一分。

“到底要谈什么?快谈,你他妈怎么知道那事的?”

“哪事?啊,你说老板雇佣未成年人啊,其实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这个老板架子不小,查他还挺大费周章的,来来回回,林家的司机助理走动了好几个关系,才查到这家店老板的私人电话,就为了给他送几千块钱。”

韩君泽越听越玄乎了,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林家”的字眼,直觉和林枳有关:“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别打哑谜!”

和不会动脑思考,只会乱叫的疯狗沟通,真是很需要耐心的一件事。秦洲乔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去拍韩君泽的肩膀,被对方警惕地避开后,愈加扩大嘴角笑意,更为重力地拍上去,五指按在骨头上,语重心长地说:“小韩呐,我晚一年上学,比同届大了一岁,那就是比你大两岁,也算是你哥了,实话实说,我还挺喜欢你这个性格,我一直想要个能玩能闹、张牙舞爪的弟弟,平时给我逗逗闷儿,多喜庆啊?但就不能太蠢,至少得会来点儿事、有点眼力见儿,要不闯了祸自己都不知道,你说是吧?”

韩君泽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咂巴咂巴回过味儿来,气得一把拍上了桌子,站起身踹了脚椅子,弄出不小的声响:“你他妈拐弯抹角骂我呢吧?你怎么这么磨叽,属老娘儿们的啊?有屁就快放!”

林枳上完厕所,甩着湿漉漉的手出来,就被椅子倒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搭眼就看到他原本坐着的位置多了两个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你们在干嘛?”

韩君泽一愣,机械般地转过头:“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