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不能喝酒啊？”慕涟忍不住问，苏简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倒也不是不好，反而比平时多了几分随性洒脱。

“不知道，之前没喝过。”苏简罹如实说，“萧澈酒精过敏，竹浸喝一杯就发疯，所以我们在一起从来不喝酒，我就一直没喝过。”

萧澈……这个名字又出现了，慕涟想。

不等慕涟说话，苏简罹就清了清嗓，“我今天，头一次，给你了啊。”

看见慕涟的脸再一次红起来，苏简罹满意地笑了，他就是故意逗慕涟玩。

“怎么，觉得我醉了？”苏简罹挑眉问他。

“没有没有，就是……感觉你和平时不一样。”慕涟说。

“那你喜欢哪个我呢？”苏简罹的咬字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轻佻又严肃，慕涟就这样看着苏简罹说不出话。

“说不定，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苏简罹突然来了一句，没等慕涟回答，紧接着又开口，“我好热，帮我把衣服脱了吧。”苏简罹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好。”慕涟伸手解他的扣子，丝毫没想苏简罹又不是手断了为什么不能自己脱衣服，慕涟把扣子都解开，苏简罹就自己把衣服扔沙发上了，他确实是有点热的难受。

可慕涟却好像傻在原地了一样，苏简罹身材很好他知道，可那流畅紧实的腹肌上，竟然没有一处不落疤的。

换句话说，他身上没一块肉是好的。

“苏……苏警官，你身上……”慕涟真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身上可以留这么多疤痕。

而且有很多伤口平整的疤，明显是刀伤，还有烫伤，甚至很多整齐分布，像是有意为之，很多又一层套一层的，坑坑洼洼。

“害怕？”苏简罹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走到沙发旁边，重新把衣服披在身上。

“不是……”慕涟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苏简罹又凑近几分，慕涟甚至都可以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两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警察。”慕涟低头，苏简罹离他也太近了，让他不禁从脸到耳尖全都红透了。

“对，我是……缉毒的。”苏简罹中间顿了顿，声音很轻。

“好了，不逗你了，过来吧。”苏简罹直接拉住慕涟的手，慕涟眼睛微微睁大，不敢有什么动作，任凭苏简罹拉到餐厅。

“看你今天都没怎么吃蛋糕，现在过来吃一点儿吧。”

餐桌上摆着一个提拉米苏蛋糕，四周还用巧克力酱勾了，慕涟向前走了两步，脸上写满惊喜，“你什么时候买的啊？你不是……不是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嘛。”

“让竹浸跑腿啊，不使唤他可惜了。”苏简罹声音带着笑意，他解开包装的带子，轻声对慕涟说。

“二十四岁生日快乐，慕涟。”

“谢谢……苏警官。”慕涟看着眼前蛋糕旁稀碎的巧克力屑，苏警官今天晚上好像有些不太对，但是……他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