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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 顺颂商祺 1924 字 7个月前

男同学拍拍他肩膀,“诶!这不是是贺川他弟嘛,你怎么来了?”

从前江汀来北京旅游找贺川时顺带跟他同学们吃了顿饭,所以对眼前这人有印象,点点头说:“嗯,我刚来没一会。”

男同学一拍脑门儿,“给他打电话了吗,要不要去我们宿舍坐会?”

江汀有点不好意思,随口扯了个谎:“不了吧……我在等人。”

“等人?”男同学瞥了眼江汀怀里的花,笑道,“哟,有情况啊。”

江汀咧开嘴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问:“我哥呢?怎么没看着他人?”

“最近他老这样。”男同学看了眼手机,摆摆手说,“这个点他一般不看手机,也不知道天天搁外面干啥呢。”说着,突然凑近江汀,一脸八卦地问,“你不是他弟吗?最近就没听他说什么?”

江汀心说我能听说啥人都不在北京呆着呢:“啊?”

“啧,你不会还不知道吧。”男同学神秘兮兮地说,“院里都传他跟系花走得可近,最近天天玩儿消失,估计就是约会去了。”

江汀好像听到“嗡”的一声,大脑中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就连男同学后面说了什么也一概不知,只会机械地回应,谢谢,知道,慢走。直到男同学消失在雨里,江汀才渐渐反应过来——怀里的这束花,似乎是没有必要送了。

他川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雨越下越大,江汀乱糟糟地走出食堂,被水滴打得一激灵,又退了回去。

水帘不知是懂事还是会伤人心,愣是趁着远处来的一对人登对又般配。他们共撑一把伞,女孩手中还捧着很大一束红玫瑰。

即便雨幕让人影模糊成粗糙的轮廓,江汀也能凭那轮廓认出来贺川。

是贺川,和一个笑得很热烈的女孩。

江汀就这么躲在雨帘后面,看着贺川将伞推给女孩,又看着贺川冲回宿舍。那个女孩很美,笑起来像向日葵。她手中的花也娇艳,大概有九十九朵,比江汀怀中可怜的小花束开得热情得多。

江汀摸了把脸,也不知道哪来的水,一手都是湿漉漉。

天公不懂人类的悲欢离合,只知不要命地刮风打雷。江汀眼睁睁看着贺川的宿舍亮起灯,窗户边出现熟悉的寸头影子,却再没了来时的勇气。

贺川应该是刚回宿舍才得空看手机,终于给江汀回了消息:[在哪?]

江汀的拇指在键盘上停留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本可以有许多话可说。说哥我给你带了票跟花,跟哥邀功说自己进了全国赛,甚至可以撒个娇说自己淋了雨要哥来接。可是无论是哪一句话,现在看来都不合适了。

贺川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很快回过一个电话。

江汀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比脑子快,率先摁下接通键,僵在那儿一句话没说。

贺川开门见山道:“你人呢?”

江汀没说实话:“在宾馆。”觉得雨声太假,又补充道:“……外面买饭呢。”

对面也等了会才开口,明显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江汀:“没有。”

贺川说:“怎么突然来北京?找我有事?”

江汀心说我就这么没骨气么,非得天天都得找你,“比赛。练舞。”

“上次那个全国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