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温水回来,安识把席乐扶起来喂一口水喝:“有感觉好些吗?”
“难受恶心”酒精刺激下,席乐的神志有些混乱,眼前的人影一道变两道,两道又变三道。
“先休息一会,家里有蜂蜜,我冲一杯蜂蜜水给你喝吧。”
安识起身要去找蜂蜜,步子还没迈开手腕就被抓住。
“不要走”席乐靠过来靠到他的手边,眼睛倦得闭上睁不开,喃喃的声音带着醉酒的鼻音,像是刚哭过一般。
安识坐回沙发上,轻轻抚上对方的额头稍有些烫。
“我是去冲蜂蜜水,喝了胃会好受些。”
“不许去嘛”席乐无意识地哼唧一声,侧躺过身子朝着安识贴近,“你不是想吻我吗?”
唇瓣贴到手腕上,软软的烫烫的,安识的呼吸随着这一吻停滞一霎,竟也有了晕晕乎乎的感觉。
或许科学难以解释,酒精好像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只是轻轻地一碰,他便也醉了。
“你怎么不吻我呀”席乐握住那只手枕了过去,嘴里还在有的没的问着。
一直得不到回应,席乐难受之余勉强睁开眼睛,眼前视线模糊,朦朦胧胧可看到眼前人的轮廓。
“哥哥你,说喜欢我的…”
他握紧身旁那只手,挪动身子坐起来轻扑进了对方怀里:“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我很想你的…干嘛要走呀”
“我没走。”安识回揽手臂把人抱紧轻声安抚,“听话宝贝,我去冲蜂蜜水,喝完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行,我不让你走,你又该不理我了哥哥,你吻我吧”
“我不会不理你。”
“你会,你会不理我”席乐环住对方脖子黏过去,自己都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记忆好像回到了安识出国的那段时间,难过、后悔、想解释、想挽留。
听不到身前人的任何回答,他着急地蜷起腿挂到对方身上不肯松,眼睛半睁着不知何时含起了泪。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你不是回来了吗?我没有骗你…我心里有你很爱你,之前是假话,没有分手…”
安识头脑微微发昏,但听着席乐的话看着那双被泪水模糊视线的眼睛,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握住席乐的双臂把人推开些,认真地看着对方道:“宝贝,我是谁?”
“嗯?”席乐歪头看看,渐渐恢复倦意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脑袋靠到他肩上没有回答。
“宝贝?先回答我,我是谁?”
席乐垂下去的脑袋被轻轻扶正,娇气的声音有些不满:“哥哥…”
“哥哥是谁?我的名字。”
“是安识。”
听到这个回答,安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抱紧席乐用指尖小心戳了下席乐的脸颊道:“宝贝,你看看我。”
“嗯?”席乐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安识的面容。
“你爱我吗?”
“嗯”
“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