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拿到手机才真的开始相信:“我…我去沙发,天一亮我就走。”
“再陪我一会儿…可以吗?”安识看了一眼表的时间,更加伤情,“很快就要天亮,不会很久的。”
“那好吧。”席乐挪着脚步坐到床边,盯着地面并不说话,反倒是安识突然有了说不完的话。
“对不起,我为我所做的一切向你道歉,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也会欣然接受,真的对不起。”
“只要你明天真的让我走,我就不会报警。”
“我答应了你,不会反悔。”安识盯着掌心的血痕,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好像身体所有的痛觉都因为心脏而麻木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变得不像我,失去理智,一意孤行,自私地留住你,让你陷入不安,那原本不是我所想的。”
“我根本没有拍照片,那天只是吓唬你的,对不起,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吓你,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说抱歉。”
“你不喜欢我,我不应该强求,我希望你可以每天开心一直幸福,而这份开心和幸福大抵是我给不了的,所以…就这样吧,按你说的,分手吧。”
席乐怔怔听着,在对方口中听到分手二字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更多的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压抑。
“希望你可以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安识埋着头,声音愈发哽咽,“希望…那个人可以对你很好很好。”
话音落下,安识起身离开,不一会后房子的大门打开又再次关上。
席乐呆愣愣坐在床上,几分钟过去,手机传来微信提醒,是安识发来的,告诉他门锁已经改好,明天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席乐有一瞬间的不解,明明他可以离开了,为什么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坐到天亮,安识没有再回来过,席乐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离开的公寓。
再次走出这里,周围一切都没有变,但席乐就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回到寝室赶上周日,他没有找到钥匙只能敲门,寝室内杨照和钱宇白都还没睡醒,隔了好半天,睡在下铺的钱宇白才爬起来开门。
“席乐?你好了?”
席乐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进去,懵懵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钱宇白把寝室灯打开,杨照坐了起来看到席乐也是同样的问题。
“嗯是啊。”席乐闪烁回答着去把东西放下,不能说实话,又不知道自己消失的理由是什么,着实有些尴尬。
“辅导员说你生病被爸妈接回家了,你到底生啥病了?好点没?我们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
杨照从梯子下来边走边问,也算变相给席乐解了疑。
“额我我去拔智齿,太疼了脸肿起来半面,就请假回家了。”
席乐脑子飞速运转,一秒钟给自己想了好几种病最终都被pass,索性破罐破摔说个离谱的。
果然,听他说完,杨照和钱宇白都露出了震惊到无语的表情。
“你请假一个月养智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