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红着眼眶道:“你不知道,楚宇不爱笑,就算是笑也是装模作样的,他拍这张登记照的那天,我和程侥在一旁故意讲笑话给他听,刚好有一个胖子打乒乓球磕掉了门牙,在他对面笑,楚宇没忍住就笑了,楚宇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我心里还是疼。”
吴归远抿着唇角没说话,看着楚宇的父母在墓碑前跪着哭天喊地,雨下得大,那两个人浑身湿透,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一样。
陈奇眼泪掉了下来,哑着声音道:“当初,我以为楚宇会和乔寒在一起,毕竟那时候乔寒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有形容太阳的词语都可以用到乔寒身上,所有形容梅花的词语都可以用到楚宇身上,我以为他们天生一对,可是最后,楚宇竟然为了那可笑的生意背叛了乔寒,如果不是他,乔寒不会是这样薄凉,那样吴归远你也可以拥有一个最初最好的乔寒了,可现在楚宇死了,我还没来得及怨恨他,他就死了。”
“我还说等他拍电影给他小鞋穿呢。”
陆里偏过头,不忍再看陈奇说话。
陈奇是个很善良的人……
乔寒表情淡淡的,听陈奇说完,低头对吴归远说:“去把花放下吧,我们回家。”
吴归远轻声道:“好。”
那一束白菊一放到地上就被雨水淋湿,溅起的稀泥让白色的花瓣变得有些难堪。吴归远听程侥说了,楚宇是因为在监狱里被人灌辣椒水,被两个男人侵犯后,用牙刷捅破了喉咙,死时候的样子,一如这束白菊。
上车后,吴归远看见乔寒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未动,吴归远也不作声,看着外面大雨倾盆,还有陈奇被陆里按在怀里,吴归远被惊到,放下一点点窗户,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陆里比陈奇要高一点点,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西装,陈奇扔掉了伞,而陆里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放在陈奇的背上,陈奇也乖顺的任陆里搂着。
吴归远忍不住出声:“我的个乖乖……”这两人什么时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