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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没有。

是他误会了?

是他料错了?

再想到自己刚刚和于逸秋聊了什么,又拿了什么给男生看,沈濯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巴掌,马上又是敲门又是去拧门把手:“小秋,开门。”

“是我弄错了,你别生气。”

“你开门,我们再聊聊,我当面给你道歉。”

门内跟着传来于逸秋的喊声:“不用你道歉!”

“生生现在睡了走不了,等他明天睡醒,我马上带他走人,绝对不碍你的眼。”

于逸秋也是有脾气的,小时候常和李陶有争吵,也知道什么话能戳肺管子气死人。

果然,沈濯拧按把手敲门的频率立马更高:“小秋,小秋你开门,你先开门。”

门的另一头是于逸秋气怒的声音:“你走开!我不想见你!不想跟你聊!”

很快,连带着之前被扔下床那些协议也从门下的门缝被一股脑儿地踢了出来。

沈濯冷汗都下来了。

这场景与姜燃死前一段时间的表现几乎可以重叠。

那时候姜燃也是不肯见他,锁着门在门后大喊让他走,说讨厌他恨他。

沈濯不停地拧按门把,这时顾不上为于逸秋不喜欢宋书华这个消息而觉得高兴,反而满心都是焦灼。

他想他又搞砸了吗。

他明明,明明已经克制自己,把选择的权利完全留给他爱的人了。

为什么还会这样?

为什么?

门内,于逸秋靠着门,感受着门把的震颤和不间断的敲门声,越想越委屈难受。

他想就算他真的喜欢别人了,真的要跟别人好了,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跟沈濯分开。

沈濯怎么可以在觉得他喜欢别人的情况下那么平静地跟他聊、还把协议拿给他?

知道他喜欢别人,他就那么无所谓吗?

沈濯拿他当什么?

于逸秋心里又酸又痛,难受得不行。

他眼睛都红了,倔强地睁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硬撑着什么,就是本能地不想哭不想掉眼泪,好像哭了,他就输得一败涂地一样。

他抬手抹眼睛,眼眶再涨再红就是不哭。

这个时候,于逸秋注意到门把没人在拧了,敲门声也没了。

门外就像没有人一样,特别的安静。

于逸秋以为自己感觉错了,转头去听,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走了吗?

这就不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