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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一开始决定投入这段感情,容叙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他清楚路识青的性格, 所以每个阶段都耐心十足,就算谈三四年再见父母也能等, 不必急于一时。

见路识青又开始纠结地揪护肩套了,容叙脑袋灵光, 给他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要不今年就当是朋友去我家过年?”

路识青一愣:“还能这样吗?”

“嗯。”容叙把车听到酒店停车场,“之前窦濯来川城拍戏赶不回去,也是来我家过年的。”

路识青想了想,觉得可行。

既能去容叙家,也不用担心进度太快。

路识青纠结好几天的事终于解决了,一直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容叙把车停好:“你东西多吗?需要我上去帮你收拾吗?”

路识青摇头:“没有多少,我就带件衣服。”

“行,我等你。”

路识青有些疑惑。

要是之前容叙早就殷勤地和他一起上去收拾东西了,这回却在下面等?

难道是追到手就不用心了?

路识青忧心忡忡地走了。

“不用心”的容叙在车里面注视着路识青进了电梯间后,立刻扒拉出手机飞快拨了个电话。

“喂,妈?那个……你今天别忙活了,告诉爸也别洗院子了,把那些爱心的东西全都扯下来藏起来,对,全部!识青……不是,识青过去,就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魏礼栀已经在家里忙活两三天了,请了家政从里到外清扫一遍后又觉得不干净,担心路识青洁癖发作嫌弃,又亲自上阵检查卫生死角。

家里院子的墙上有一片蔷薇藤,容择一向爱让花花草草自由生长,花开满墙自然又美丽。

这会子他却拿着剪刀在那修剪花枝,地上散落一地枝条,都快剪秃了,但还是看哪儿都觉得杂乱。

魏礼栀警惕道:“把客房的窗户打破、安排识青和你住一个屋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干啊。”

“……”容叙唇角抽了抽,“妈,我是您亲儿子吗?”

魏礼栀:“难说——什么不情之请?”

容叙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胆子小,所以这次能低调就低调,就当朋友借住两天就行,那些接待我男朋友的爱心一个别留,省得他尴尬害怕。哦哦哦对,像前年窦濯来家一样,态度随意自然而不失亲和就行。”

魏礼栀沉默好一会,幽幽道:“我悟了,你竟然在拐弯抹角打这个鬼主意。”

容叙:“……”

容叙飞快复盘了下,发现这个决定很正人君子啊,既照顾了路识青的情绪,还不让父母这么忙,哪里算是鬼主意了?

“什么意思?”

“前几年窦濯临时过来,客房没来得及收拾,你让他在你房里打了一晚上地铺。”魏礼栀冷笑一声,“把识青当窦濯对待,你这不还是拐弯抹角耍流氓吗?”

容叙:“???”

容叙情绪如此稳定,愣是被魏礼栀的脑回路给气懵了:“我哪儿就是耍流氓的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