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了看时间:“等会就跨年了,要不要出去江边走走?”
路识青:“啊?”
星晨湾外面几百米有横贯燕城的江,旁边绿植茂密,江景极佳,对面就是大厦拔起的商业区,灯火通明,还能看到led屏的灯光秀,周边不少人晚上都会去散步。
今天是元旦前一天,江边肯定不少人等着看江那边led的倒计时。
容叙笑着说:“新的一年,得来点仪式感,去不去?跨完年就回来。”
路识青又被容叙带着跑:“外面好像在下雪……”
“那不是更有气氛?”容叙行动力惊人,在玄关找了两把伞,回头看他,“想去吗?如果你不想去的话……”
路识青赶紧说:“想去的。”
容叙又笑了:“好,把外套穿上。”
路识青答应完又后悔了,在心里骂自己。
都要回家了,怎么又答应出去跨年了!
他磨磨蹭蹭地把大衣穿上,还没出门就被顺着门缝吹过来的风冻得一哆嗦。
容叙穿好羽绒服,皱眉看着他单薄的身体:“你就穿这身去江边,十分钟人就冻透了。”
路识青咳了声:“那我先回去换……”
“回去多麻烦。”容叙把门重新关上,“我拿件衣服给你。”
路识青眼睛都瞪圆了,赶紧拒绝:“不不不了。”
容叙解释:“别担心我没穿过,衣帽间有不少品牌方送来的衣服,都没拆封,反正不是贴身穿也没事。”
说完,他大步流星去了楼上衣帽间,很快就拎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下来。
路识青赶鸭子上架,抖着手换上了。
容叙刚拿剪刀转过身,看他光速换上,有些失笑地说:“吊牌还没剪。”
路识青:“……”
路识青顿时羞愤欲死,尴尬地想拉开拉链拖下来。
容叙制止他,绕到他身后,温热的手指蹭着后颈往衣领的标签处轻轻一勾,一股酥麻瞬间顺着路识青的后背一路蔓延到脑海,整张脸都要红透了。
容叙身形高大,站在身后压迫感和存在感强得离谱。
路识青垂着头浑身僵硬,感觉到贴着后背的吊牌被一点点勾出来,尖角处还蹭了下他的后颈,随后另一团热源靠过来。
“咔哒”一声。
剪刀剪开吊牌的清脆声响响彻耳畔。
容叙把剪开的吊牌丢到垃圾桶:“嗯,好了,走吧。”
路识青如梦初醒,红着脸点头。
两人都是公众人物,把口罩和帽子戴上,围得严严实实出了小区。
江边下着雪,但还是有不少人溜达着过来跨年,年纪大些都受不了这个冻,冒雪出来两两结伴而行更多的是情侣。
路识青看着沿路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又暗搓搓看着身旁的容叙,总觉得今年这个年跨得有点奇怪。
明明之前还是荧幕中可望不可即的“纸片人”,怎么短短几个月就一起冒雪出来散步了呢。
世界真奇妙。
容叙对江边极其熟悉,溜达几圈很快带着他走到一处人少视野又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