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带来的潮湿热意落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说不清的酥麻,苏淮被这从未体验过的暧昧亲昵弄得身子僵了僵,手上挣扎的幅度不自禁大了点:“路与北!”
“你应该叫‘男朋友’”路与北终于睁开眼,他看着苏淮,惺忪的黑色眼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满,哑声道,“淼淼,好不容易升了级,我还没听你喊过我呢。”
虽然昨天那些话的确是苏淮说的,只是当时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加上怀揣了一千公里的情绪发酵,说出来水到渠成。
可那会儿是那会儿。这会儿冷静下来,再听路与北重提,苏淮心底忍不住还是浮起了些许不好意思。
他微微抿了下嘴,心中尝试了下,却还是叫不出口。
不过好在路与北这会儿意识没完全清醒,对着称呼倒并不痴缠,反倒是对温暖的被我更加眷恋。他手脚并用,像是个八爪鱼一样将苏淮包裹起来:“还早呢,陪我再睡会儿。”
苏淮被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那份重量压得有些无奈。
外面的鞭炮声依旧未曾停息,但是那些噼里啪啦的声音经过墙壁的吸收传进耳里,听惯了并不觉得吵闹,反而有一种叫人安心的催眠效果。
苏淮索性也闭上了眼,在路与北温暖的怀抱中,睡了新年里的第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九点多,外面太阳异常灿烂热烈。
两人一前一后起了床,路与北去浴室洗漱,苏淮跟着走到了门口。
透过镜子看了他会儿,直到对方疑惑地朝镜子里的自己挑了下眉进行询问,他才缓缓开口说:“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再上门拜访一下叔叔和阿姨。”
路与北刷牙的动作微微一顿。
将嘴里的牙膏泡沫用清水漱掉,他转身看着苏淮:“淼淼,我爸妈这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的。我保证昨天我哥那是最后一次,以后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你不必勉强自己做这些事。”
苏淮疑惑道:“谁说我是勉强?大年初一来拜访一下自己男朋友的父母,于情于理哪里说不过去?”
可问题在于,他爸妈可不是普通的“男朋友的父母”啊。
路与北欲言又止。
虽然从昨天来看,他们家里对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一些,但是万一他们看到苏淮情绪又反弹了呢?
苏淮千里迢迢地在除夕从x市独自一个人跑到b市,本来就人生地不熟,他不想将他置于这种尴尬莫名的境地。
路与北:“我怕你不高兴,受委屈。之前两次,我妈和我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