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吱呀——
苏淮洗漱完,湿着头发推开门走了出来:“吹风机好像坏了,试了几次都不能用,明天我们再去买一个……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路与北听见苏淮的声音,猛地扣下手机,因为忘记了自己刚刚将脚架在了桌上,一时动作太大,导致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侧翻下去。
苏淮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两步将人扶住:“不要命了?”
他上下将路与北迅速打量了圈,确定对方没有受伤才暗自缓了口气,松开手说:“上半年才因为打球伤过一回膝盖,这次要是再摔进医院,落下的功课可别指望我。”
路与北正在心虚,也不管苏淮说着什么,嘴上胡乱应了两声:“嗯……嗯。”
x市不算大,有什么小道消息只要传出来,很快便会人尽皆知。路与北在苏淮高一转学进衡高前就听说过他的传闻。
一个漂亮的落难小少爷。
苏淮曾经也算是富裕家庭出生,但几年前因为家里投资失败,欠了大量外债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继而宣告破产,小少爷的生活从此也就一落千丈。
甚至于,因为当初欠的债务数额过多,即便已经掏光了家底,听说仍有小部分债务至今都没还清,能就读衡高应该靠的也是苏淮年级第一的全额奖学金。
或许是因为生活的确不宽裕,他在平时的开支上一直能省则省,除了校服再难看见他穿别的外套。偶尔换上一件私服,虽然洗的干净,但却看得出来明显是过去的款式。
今天苏淮洗完澡换的睡衣是一件宽松的纯白棉t,面料不错,但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被磨得有些薄了,被头发上滴落的水一洇,便显得有些透,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居然还是粉的。
路与北觉得尴尬,本来想再说点什么把这一茬绕过去,但看着苏淮靠近,脑子宕机两秒后,竟不由自主开始语音播放起了刚刚看的小黄文片段。
[别、别撕!唔,与北!别咬——疼——]
苏淮奇怪地发现路与北这次竟罕见地乖乖应声没有插科打诨,正想问问他在搞什么鬼,一抬头,却见对方直勾勾地低头看着他的上半身,脸颊两侧红的厉害。
“你……”
“滴答、滴答。”
未说完的话被突然的变故打断,苏淮一愣,随即神情微变,赶紧从身边的柜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快步走了过去。
伸手将路与北的下巴捏着往上抬了抬,视线扫过那抹刺眼的红,他的嘴唇轻轻开合,眉头皱着欲言又止。
“——你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