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
猛然有个声音在裴途身边响起,裴途吓得扭头太猛差点扭到脖子,再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纪铠,裴途真·整个人都不好了,脖子真的开始疼了,不仅脖子疼脑袋也疼。
他望着纪铠一阵难以言喻,憋出来一句话:
“……纪铠,我正好找你有事,到我办公室聊?”
真的是憋,裴途手掌心一把汗,还得忍着乱窜的鸡皮疙瘩,还得佯装无事发生。
得先把纪铠带走,因为路贝阳马上回来。
纪铠说不行:“我有事找星漠。”说着抬脚要走。
“我事情很急,特别急。”裴途上手捞人,把纪铠拉住。
他俩也有段日子没单独好好聊,因为有点尴尬,毕竟明面上讲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
所以纪铠大概是摸不清今天裴途这是闹哪样,火急火燎拉着他就要走,不知道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说不可。
“你什么毛病?什么事儿啊非要现在说?”纪铠纳闷。
裴途郁卒,也觉得自己八成是有毛病。
他要死要活把纪铠拖走,又担心路贝阳一会儿回去还要耍回马戗,干脆拽纪铠出去吃饭。
到吃饭的地儿,纪铠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神经病,问他到底干嘛。
裴途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行不行要想个主题。很快他想到一个:讲和。
不过他又不想把话挑得太明,最后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把菜单往纪铠手里一递:
“我请你吃饭,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兄弟。”
纪铠一脸高深莫测,接过菜单。
席间两人不痛不痒聊几句,只要不聊李星漠气氛就还行,说一些以前那帮朋友,再说一说各自爸妈的那些朋友,轶事绯闻聊一聊,倒有些以前的交情续上的意思。
……
从那天以后裴途开始悄摸跟踪路贝阳,不知道算是替他自己调查还是替纪铠调查。好在李星漠见路贝阳并不太勤快,看来也就偶尔约饭健身,别的好像倒没什么亲密接触。
可是即使只是吃饭这种平常的事情,普通朋友也会做的事情,裴途每每看见心里还是跟刀尖子在划一样,火辣辣的疼。
李星漠和路贝阳一起吃饭练歌健身,笑得真放松啊。
那是一种毫无负担的笑,无拘无束、自由,裴途觉得李星漠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放松,甚至在纪铠面前都不一定有。
裴途开始频繁约纪铠。
给李星漠和路贝阳腾时间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