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要唱什么了吗?”他声音很低,带着点哑。

“嗯。”顾雨生点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

“嗯。” “你待在我身边就好。”顾雨生小声的说道。

谢问氿勾唇笑了。

漆黑的舞台上,两个纸箱人同时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端端正正坐在了架子鼓前头。另一个身高腿长,懒懒散散的站在旁边。

在观众的骤然扩大的质疑声里,小纸箱挽了一个鼓花,有节奏的带动身体,开始敲了起来。

前奏很长,足足一分钟。

这一分钟的时间里,导播将镜头给了后台的嘉宾,他们配合的评价了几句。

“雨生还会敲架子鼓,好酷啊!!!”于博挑眉笑道。

“手指真好看,旁边那个纸箱人是来当花瓶的吗?能不能赶下去。”陈灿焰放慢了语气,温和的提议道。

“说起来谢总好像不在这儿。”尚文殊挠了挠头,盯着大屏幕看。

“雨生哥搞出这种喜剧效果,感觉去当喜剧人更有前途呢。”顾可清拨弄一下了眼皮上的金粉,阴沉的看着那个大纸箱人,嘲弄道。

短暂的镜头后,观众们的质疑和喧闹声在顾雨生开口的第一个字戛然而止。

全场寂静,甚至忘了呼吸。??????????

囚于黑暗中的孤独眼神??????????

有没有人能握住我的手

低沉的充满爆发力的声音夹杂着重金属的鼓音,一瞬间抓住了全场的耳朵,他们似乎透过小纸箱看到了一个无助的被孤立的蜷缩成一团的小人。????????

身旁,身旁明明有人在?????????????????

即使呼喊也只有静寂与我四目相对

换气时他的说唱仿佛呢喃,情绪密密麻麻的涌出,无助的痛苦的孤独的绝望的…丰富的几乎要将人刺痛。

没有技巧,没有一点技巧。所有的情感都为歌声铺路,这段又快又急的rap唱完,全场的观众在良久的怔愣之后猛的爆发出狂热的尖叫声。

大纸箱僵硬了一瞬,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空灵的高音尾随其后,带着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小钩子一般,让人与之共情,深陷其中。

也是与此同时顾可清猛的站了起来,狠狠地咬紧了牙,目眦欲裂,发出败犬一般的喘息。

假的假的假的。骗人的,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完美的让人恶心。

好想吐好想吐好想吐。

“雨生牛啊,深藏不露啊。”尚文殊第一个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