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和宋哥十九年友情,还能不了解他吗。”
傅言笑了笑,继续剥螃蟹。
直到剥完一整只,蟹肉蟹黄全都拆得干干净净,码得整整齐齐,放在碟子里递给宋遥:“尝尝?”
蟹肉洁白剔透,蟹黄金黄流油,宋遥看了一眼,便拿起筷子。
他夹了一筷子蟹肉,蘸点姜醋汁,放进嘴里:“香!”
程一鹏:“……”
傅言继续剥下一只。
“所以你其实不是不爱吃螃蟹是吗?”程一鹏发出三观被颠覆的声音,“如果有人给你剥,你还是愿意吃的,宋哥,原来我们十九年的友谊是这样脆弱。”
“剥都剥好了,放着不吃,我傻?”宋遥吃得顺理成章,吃得名正言顺,“但别人给我剥我也不吃,我就爱吃傅老师剥的。”
程一鹏沉默。
嘴里这螃蟹突然它就不香了。
他转头看向姜晔:“你觉得我们不该做点什么吗?”
“帮你拆螃蟹是吧?”姜晔似乎就等他这句,当场拿出全套拆螃蟹用具,“还好我早有准备。”
然后几人就看他拿着那套银光闪闪的拆螃蟹工具,认认真真拆了半小时,拆了一只螃蟹。
程一鹏直翻白眼:“我真是谢谢你了,还不如我自己啃得快。”
姜晔:“这不是不熟练嘛,我多试几次就熟练了……哎别走啊,小程!”
宋遥笑得停不下来。
美美享用了一顿傅言剥的螃蟹和皮皮虾,宋遥吃饱喝足,回卧室休息。
或许是钓鱼消耗了太多体力,他洗完澡,在床上倒头就睡。
深夜的船舱十分安静,趁他们睡觉,游艇继续在海面上航行,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第二天上午,傅言答应了宋遥要给他开快艇,一早就把快艇放了下来。
这艘小艇相比于他们的大船来说实在称得上迷你,总共只能坐两个人,但相对的,因为轻便,速度能开得很快。
唯一可惜的是宋遥没驾照,不能亲自开,只能由傅言来。
宋遥穿好救生员,坐上了副驾驶,也是唯一的乘客位,因为船小,登船时晃得厉害,他扶住船舷,对傅言道:“你连船都会开?那会开直升机吗?”
“可以但没必要,”傅言发动快艇,“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更乐意当个乘客——坐稳了。”
话音刚落,快艇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出,宋遥激动的喊声也跟着远去。
海风扑面而来,将额发吹到脑后,快艇在海面留下一条白浪。
宋遥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呼啸的风吞没他的声音,远远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