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终于知道程乐颐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也知道被子里的人不是睡着了,而是做了坏事的心虚。

“程乐颐。”

商鹤云的声音撤掉了温度,他有些生气,但同时也有点开心。

生气是因为程乐颐居然看别人,开心是因为他知道程乐颐是为了什么才去看这些。

被子里的程乐颐抖了一下。

好奇怪。

刚刚看小视频,他只觉得尴尬和震惊,但现在被商鹤云叫了一声名字,却一下子就……

可能是因为商鹤云很少叫他的大名。

以前在白螺寺的时候,他们之间不需要什么称呼,从睁眼到闭眼,一直都在对方身边。

在他眼睛还没完全康复的时间里,只要一个动作,商鹤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现在乍然听到商鹤云叫他名字,明明声音没什么情绪,但他还是被刺激得起了反应。

可嘴硬的人,仗着被子遮挡,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罪证已经被掌握,还用音量掩盖心虚,大声回了一句:“干嘛!”

商鹤云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程乐颐愿意自己去看这种东西,说明他在主动想要克服当年的恐惧,试图走出阴影。

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就这么信不过他的技术?

商鹤云把手机塞进程乐颐的被子里。

程乐颐看着亮着的屏幕画面,当场就在被子里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啊啊啊啊啊让我死吧!

商鹤云看了看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摄像头,和他们各自床头柜上放着的收音麦。

他倾下|身,轻声问:“要我帮你吗?现在应该很不舒服吧?”

幽幽的檀香味由远及近,忽然间就入大雾般笼罩。

程乐颐咬着下唇,不敢让声音从牙关溜走。

他不想承认,商鹤云才是对他而言最致命的春|药,只是两句话,就让他濒临崩溃。

不说话,就是不反对。

商鹤云不给程乐颐再挣扎的机会,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常年健身的效果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程乐颐感觉一瞬间腾空,抱着他的人似乎觉得非常轻松,甚至还把他往上抛了一下捞起落下去的被子。

哪怕确定房间里没人偷窥,商鹤云还是不敢有一丝大意,直接抱着人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