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如火的灼热感由内而外,尹倦之已经跟这种感觉打过好几次交道,暗骂一句:“玛德。”
“哥,你闻到的不是香水的味道,”许紫莱蹲下,看着不可置信的尹倦之一字一句道,“是催丨情的味道。”
尹倦之:“你”
“你知道吗,”许紫莱呵呵地低笑,“上次也是我。”
尹倦之瞳孔微震。
“你在你之前的情人那里吃过亏吧?变得好谨慎啊,不喝别人给你的东西,那就只能从其他地方做点小手脚了——不过刚才的酒也有东西,你没防住,”许紫莱低眉顺眼地说道,“但是我提前吃了药,没有关系,不会中招的。因为你一个人发晴就够了啊,我想清醒地看着你看你脸上各种好看的表情。”
如若霍宣在这里,他可以为许紫莱说的话予以真实性。尹倦之被算计的时候,他把当天宴会上和尹倦之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个遍,最后锁定一个目标,却又被他自己否决了。
因为霍宣知道,许紫莱和尹倦之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再怎么怀疑,也没敢让思想超出现代社会的正常伦理知识。
和霍宣不同,楚珏不会刻意地去查是谁对倦之下了黑手。但每一个对尹倦之出言不逊且行为怪异的人,楚珏都会直接亲手解决。
“尹倦之,我恨你。你什么都有,”许紫莱咬牙切齿猛地拤住尹倦之的下巴,而后又温声细语地说,“可我也爱你啊。只有你不嘲笑我就算你嘲笑我也是应该的,你有立场”
“哕——!”
几杯酒,催丨情药,乱丨伦的关系,让尹倦之的胃部不堪重负。他面上火速褪去血色,疯狂地想吐。
他没带药。
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丨蛋的世界啊,尹倦之想死,最好一闭眼就再也别醒。
都是一群什么恶心的东西。
脆弱的胃阵阵抽痛,痉挛得背冒冷汗。
婚礼很忙,新郎根本没时间吃东西,尹倦之胃里只有酒,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觉得又烧又恶心,生理性的干呕让眼角沁出繁点的泪意。
“你什么意思?”许紫莱看他明明中了药,本还坨红的脸色变白,表情前所未有地难看,目眦欲裂地质问道,“我让你觉得恶心吗?你到底什么意思!”
尹倦之竟然想笑,下定决心忍着疼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保持清醒道:“你他妈还不够恶心?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许利确实是,你我的生物学父亲,你他妈恶心死了好吗!先滚开点儿我要吐了”
他奋力锤开许紫莱的手,那只攥着门把的手始终没敢松开半分。在许紫莱恍惚愣神中,尹倦之又咬了一次舌尖,一边颤声说着“疼死了“一边拉开门,软着腿脚踉跄地爬出去。
下一刻,许紫莱握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往房间里拖。
“嘭——!!!”
几乎能踹断人几根肋骨的脚重如千钧地把许紫莱踹得贴着地板倒滑出去,碰倒椅子稀里哗啦一阵响!
许紫莱痛得捂胃,抑制不住地痛苦低呼,而后猝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