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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主动靠近扒开看看那是什么,只想下意识逃跑。

“我离不开你,”楚珏抓住尹倦之的一点衣服布料,音色低缓,“好倦之,别去想那些无聊的工作了,我真的不想去。让我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卡宴原本要往一所餐厅的方向开,此时立马打了个弯。

距离尹倦之对楚珏主动说出做暧两个字已过半月,他不再提起,楚珏也完全当没发生过,他们仍然会用玩具玩游戏。可这句话就像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那样始终嵌在尹倦之的心口,让他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无法迈出这么简单的最后一步?

这一步真的就那么难吗?

回到家关上门,尹倦之不解释为什么不再去餐厅了,半个字不说,拽住楚珏的领子让他低头便恶狠狠地亲他。

他怕疼,但他此时却让反客为主没控制住力道的楚珏咬伤了唇角。淡淡的咸腥铁锈的味道溢满口腔,尹倦之头脑嗡然,四肢百骸涌起股上头的热,觉得自己肯定可以。

衣服散落医地,尹倦之被楚珏压在墙上亲。茴到卧室,他们已彼此相互赤诚,尹倦之搂住楚珏脖子,在他耳边道:“做。”

楚珏紧张地手心冒汗。

大半年来的经验像突然失了效用,想不起来该怎么开始又该怎么结束了。

还没开始结束什么!

尹倦之笑话他是小废物,但表情比楚珏还奇怪。

健康的脸色缓缓褪血,变成犹如苍白的大理石般,精致却无生气。

楚珏心脏揪紧:“倦之”

尹倦之咬牙:“别废话。”

抵住了。

半厘米。

尹倦之蓦地咬紧下唇,淤血在牙齿的啮噬中使柔嫩的皮肉显现淋漓。

“许利——!”惊恐的女声撕裂现在与过去的分界线,把尹倦之生拉硬拽,整个人蓦然变为四分五裂的破败碎片。

尹雪融还没死的时候,唯一能为她撑腰的爷爷在医院的病房离世,她没了靠山又逃离不成。

每时每刻地受着许利带给她的折丨磨,精神饱受摧残。

她不愿和许利睡同张床,可许利不同意。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把尹雪融彻底逼成疯子的机会,他强迫尹雪融,还让未满十岁的尹倦之在旁边围观,甚至拽着他的领子让他过近地看他们连接在医起的让尹雪融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深不见底的绝望。

就这么看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数不清多少年。

八岁的时候,许利带回来一个少年和一条大黑狗,让尹雪融看着他们少年哭得撕心,最后惊恐嚎叫求救地说“许先生它卡住出不来了我会不会死啊救命啊我不想死”成了压倒尹雪融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小的尹倦之目光呆滞地蜷缩在角落,毫无动静。

戏好看,许利心情不错,他捏住尹雪融的下巴,说道:“雪融,你想不想摸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