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叙笑意立马僵住,神经像弦一样紧绷。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白溪,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边摸边问:“哪里不舒服,是碰着哪里了,还是怎样,你冷嘛,我摸你好像觉得很冷。”
他又赶紧把刚穿上的t恤脱下,“先穿我的,多穿一件,我抱抱会好很多。”
白溪低骂一句,“白痴。”
又抓起褚叙在他身上鼓捣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不是冷,是这里,这里很疼。”
在脸凑近时,褚叙能明显看到白溪的五官不对劲,他的眉眼鼻全都拧一起,抬手一摸,额上、耳后、脖颈,全是汗。
这下不得了,褚叙所有的笑意在此刻全都化为眉宇紧皱,“疼得这么厉害?”
白溪紧着嗓子吸口气,“嗯,很疼。”
他赶紧将白溪安顿在机位上坐下,叮嘱他坐好,自己转身去了操纵台。
之前跟闻笠学过两招,褚叙知道,掰开操纵台,找到钥匙孔后面的火线,将火线对接在一起,就可以重新打燃快艇。
整个过程,褚叙只花了三分钟。
惊得白溪一度以为,褚叙还有修快艇的技能。
最夸张的是,从无人的海上到漫着灯光的海滩,褚叙也只花了十分钟。
白溪又悟了,褚叙他压根就是个撒谎成精的大骗子。
唯一没骗他的就是出海之前说的那句——给你一个难忘一辈子的生日。
白溪想,确实很难忘,终身难忘。
夜晚,医院只有急诊,白溪是被推进急诊室的,褚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站在门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不容易等到急诊灯灭,他像离弦的箭冲上去,逮住医生就狂问:“病人怎么样了,怎么会肚子痛,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