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摇头,“不,是我自己诊断的,我没有自闭症。”

褚叙眉心像触电一般皱了皱,白溪偏头靠在他肱二头肌上,轻轻荡起秋千。

“实际上,我爸妈到现在都认为我病症没好,我没告诉他们,是你治好了我。”白溪自顾自抿笑,“我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人生可以过得不一样。”

褚叙微怔,怔怔看着白溪。

他心口微微犯疼,嘴唇刚动了动,白溪就轻轻唤他名字。

“褚叙。”

“嗯。”褚叙滑滑嗓。

白溪笑了,“你还记得你招惹我的时候,我会生气吗?”

“嗯。”褚叙嗓子眼堵得慌。

“不但会生气,我还会怼你,我出手教训你,你说这种情况,像一个自闭小孩会做的事吗?”

“不像。”褚叙舌尖抵唇,往白溪身边挪了挪,让他的脑袋靠在肩头,给予最大的舒服感,“你骂我骂得那么狠,瞪我的眼神像要吃了我,惩罚我的方法又稀奇古怪,哪里像一个自闭症小孩的行为。”

“对啊,只不过这些都是在遇到你之后才有的,而在遇到你之前……”白溪贴着他肩头从后看他,“我不爱说话,不与人交流,总一个人待着。”

褚叙眼睑狠抽两抽。

他记得,他第一次遇见白溪是在商会酒店的门口,白溪看他的眼神空洞且木讷。

第二次见白溪是在游乐房里,其他少爷小姐都在一起玩,只有白溪一个人在桌前堆积木。

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转头和白溪的视线对上。

白溪冲他微笑:“你也想到了,第一次找我的时候,你暴力地把我推倒,那以后我们就缠上了。”

褚叙鼻息重叹,眼眶跟着有点微微湿润,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非常哽咽,非常难受。

他侧身从侧面抱住白溪,秋千像突然停摆的闹钟,静止承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