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深呼吸一口，视线清浅撇开，“我承认之前是想让你离开，但霖烁他要你。”

“那你呢，就没有一点意见？”褚叙一双黑眸牢牢钉在白溪侧脸，努力想看清什么。

但白溪整个人都像笼了一层霜花，冷到模糊，模糊到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没有，即便有，现在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狙击手，从大局考虑，我只能选择你。”

听到“没有”两个字，褚叙情绪还沉了一下，结果一听后面，加上白溪的冷漠脸，他牙关紧咬，“所以我是你没有选择中的选择，你白溪的备胎？”

气氛一秒被拉到点火就着的地步，白溪皱眉，嘴唇突然像粘了胶，挤出一个气音：“……嗯。”

褚叙霎时气笑：“你——！”

刚好，收拾完准备上训的周子洋从宿舍走了过来。

“咦，你们还在这呢。”见白溪跟褚叙站在绿植后，他歪着头打量，“这是在干嘛，走啊，一起上训。”

白溪手臂垂着，听到周子洋的话，他插进兜里，准备转身就走。

褚叙反应快，一把抓住白溪手臂，另一只手绕过白溪肩头，霸道但“友好”地揽住他。

白溪惯性想拉开距离。

褚叙凑着他耳边，小声哔哔：“刚说要养我，这么快就反悔了？”

“……”白溪无语，吸气。

周子洋走过来，很好奇地问俩人：“怎么呢，你俩拉拉扯扯，见不得人似的。”

“哪有。”褚叙扯嘴一笑，回答周子洋，“就是跟我溪哥聊点家常，现在聊完了，准备上训去。”

手掌揽着白溪肩头一拢，白溪重力压心，凝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