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巴,直接崩溃了,诡异地又哭又笑,几乎歇斯底里,甚至开始干呕,恐惧也全部消散,大骂他们肮脏恶心,数不尽的污言秽语从她嘴里吐出,林增月却一点也不生气。

“阿姨,你也是第三者,你有什么立场说我呢。”

陆桑北隔着门什么都听不真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现在无论是林增月试图做什么,他和一个间歇性分裂症患者待在一起都极度不安全!他急得后背直冒汗,瞬间就湿透了衬衫,男人踹门的声音就像闷雷,每一下都十足暴躁,锁芯被他踢得摇摇欲坠,再次提起脚一踢,他直接冲进了玄关。

“你在干什么!”

林增月头也不回:“我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怎么,来看你前妻?那就进去吧。”他刻薄地说着,还侧开身让他们看。

看到他暂时没事,陆桑北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程敏思,他额头的汗又“唰”地淌下来,渗进眼睛,又辣又疼。高秘书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毒蛇缠在女人身上,贴着她的脊柱爬行,这一幕看上去恐怖至极,对一个怕蛇的人来说足以让她后半辈子都留下可怖的噩梦阴影,而程敏思刚刚受了过大的刺激,经历了大喜大怒,神志恍惚,状若疯癫,短促残破地喘了几下,两眼翻白,就那样晕厥了。

陆桑北的呼吸沉重极了,他看着林增月,尽量安抚他:“小乖,把它关起来,太危险了。”

林增月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它会听我的话?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我养的,正正经经的野生动物,我哪里训得住?”

陆桑北焦躁地拉扯他,压着声音:“你这是犯罪知不知道!”

犯罪两个字一出,林增月身上那种伪装的轻佻外壳顿时碎裂,他的神经其实早已绷到了极限,连牙关都咬得死紧,眼白里布满红血丝,看到谁都觉得面目可憎,咬牙切齿地骂:“陆桑北,你凭什么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