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你可以直接说事情。”
程敏思的脸色一下就垮了,再怎么讨好换来的也是冷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偏偏要承受丈夫的冷暴力,可家庭地位的不对等使她根本不敢问出那个问题,她害怕万一听到确定的答案,会无法收场。
“没事就吃饭吧。”他说。
她干笑了一下,没话找话地问:“桑北,敏正最近在单位干的还顺利吗?他表现怎么样?”
提起这个话题男人更加不悦,程敏正是妻子的弟弟,他小舅子,整天眼高手低鼠目寸光,做事还不长记性,天天姐夫长姐夫短的,他不知道给他处理了多少烂摊子,还好意思问他干的怎么样?
他凉凉地道:“不怎么样。”
“不会吧?敏正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专业也对口,是不是单位有人排挤他呀?”
陆桑北放下餐具,反问:“谁排挤他?谁会排挤他?他打着我的名号吆五喝六越俎代庖,恨不得替区长发号施令,你说说谁敢排挤他?”
程敏思被问得哑口无言,男人又道:“你回去也问问他,能不能干,不能干立刻走人,少给我惹麻烦。”
“别!桑北!”她心里着急,又习惯性地替弟弟找借口,“敏正还是年纪太小了,不成熟……”
“三十了,小么。”他面无表情地打断,“遇到事情别总找借口,你们家庭对他都太溺爱了。”
空气一时有些凝滞,轻音乐和西餐营造的浪漫气氛荡然无存,他吃不下饭,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儿,突然问:“蛇呢?”
男人脸色凝重,指着饲养箱,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个缝儿,他养的蛇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