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今早阮狱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话:
“好好伺候他,懂吗?”
余一在归巢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阮刑第一天送他过来也对他说过这话,他当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阮慎行举止却出乎意料,除开第一天,阮慎行确确实实是把他当作佣人相处。
在他看来,阮慎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要他这种被人穿烂的“破鞋”伺候。他认为自己把阮刑的话理解错了。
直到今天见到阮狱。
外人一致认为阮家二少爷是个恶劣的性子,大少爷平日很少露面,但是聪明有头脑,加上那不争不抢的模样,看上去也坏不到哪去,外面的风评都是偏向大少爷的。
可事实上,只有阮家人知道,阮狱的恶不比阮刑少。阮刑的坏是摆在明面上,顶多动手伤人,但阮狱的坏却是埋在心里,阴郁可怖,对每一个,每一件事都怀着坏心思,就像在他会打电话让在归巢的阮刑找一个保姆,而没有直接让手下的人去找。
他当然知道阮刑的恶趣味。
阮刑和他说起保姆的事,他也毫不意外,甚至在心里想,如果那个娼妓和阮慎行搞起来,那多有趣。谁会比谁好到哪去,他们流着同样的血,有同样的恶劣。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小婊子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引诱成功,甚至还真尽职尽责地当起了保姆。
阮家缺保姆?
不,阮家只是缺个被人操烂的婊子。
可怜那小保姆,不清楚阮氏父子的恩怨,也不明白为什么阮狱和阮刑都想让他去伺候阮慎行,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做不到,就会被送回去。
他站在门前,比今天早上还要紧张。
还有一会才到阮慎行睡觉的时间,他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