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钱都赔光吧。”
黄将这么吩咐人。
这就叫挫折教育。
黄森最近果然很蔫,整日垂着头,闷闷不乐。不知道为什么,黄将喜欢看他不高兴的样子。
喜欢看他抿着唇,低着头,眼睛里却闪动着火光的样子。
他越是成长,就越是耀眼……就越是像他的亲生父亲。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奇怪,黄森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黄将,问:“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黄将懒懒地回答:“你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这种焦躁的气氛。
黄森十四岁的生日,他跟几个朋友在前一天一起开了个party,然后就把时间都留给了黄将。
别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的生日,都会开宴会来庆祝了,顺便打开交际面。
可是黄森不一样,每年的生日,黄将都会带着他去祭奠他的父母。
一年仅一次,选在黄森出生的日子。
黄森抱着白色的花,黄将亲自开车带着他去往墓地。
山上的空气有点湿润,四周很安静。
黄将与黄森站在谢茂森夫妇合葬的墓碑之前,都没有说话。
黄森小心翼翼地把花放在碑前,仔细地看着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爸爸,妈妈。”
他喃喃地念着,黄将在他身后看着他。
每一年他都在长大,对于当年的事不知道他究竟懂了几分。随着身体的成熟,他的心思也越来越深。
黄将垂眼看着黄森纤细的身体,继而抬眼看谢茂森的照片。
你要阻止我,在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
回来的路上一样沉默,黄将却觉得有什么气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