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嘛,菜叶又不会咬人。
菜上了桌子,我催他:「你吃吃。」
他吃了一口,我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我一时也窘迫了,不好意思问他好不好吃,只有愣在那里。
「说实话,我曾经很烦恼。」
「哎?」我呆了呆。
安远说:「我想约你去吃饭,但是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不清楚你喜欢到什么样的地方去吃饭,也不知道我常去的地方你会不会喜欢。」
听起来,好像很可怜。很委屈啊,安远。我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说:「既然这样,以后都来我家吃饭吧,我喜欢自己做给自己吃。」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松懈下来,那种局促与紧迫缓和了,他这才说:「你做饭做得很好。」
我笑着说:「你赞美得太晚啦。」
然后我们开始边吃饭边谈论食物问题,他说他家的西点师做的蛋糕很好吃,勾起了我学习做西点的欲望。
然后我跟他说我曾经把面条煮成面粥,他傻傻地问我,那面粥好不好吃。
再然后不知怎么着,话题歪到了物价上去了,我抱怨什么都涨只有工资不涨,接着他跟我讲其中的经济学原理,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晚饭,在不知不觉中吃完了。我收拾好碗筷,准备等下再洗碗。安远看起来还想继续待一会,我就跟他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你会看电视吗?」我问他。
他果然摇摇头,说:「我一般只会在休息的时候看网路上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