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灵秀不明白:“你来就你来吧,给男人脱衣服有什么好抢的。”
吴瑕微微有点红了脸,过去帮陆之行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
师父的身体匀称,肌肉附着在宽大的骨架上,光滑的皮肤在夜色里显得很润泽,吴瑕的指尖时不时划过陆之行光裸的皮肤,让他指尖微麻。
吴瑕竭力不把注意力放在师父的身体上,可是突然他怔住了。
衣衫落下,露出陆之行宽厚的背部,只见上面一条骇人的长疤从左边肩膀下方一直蔓延到对侧腰间。
吴瑕伸出手去摸那道疤痕,却惹得陆之行转过身体看着他。
这一定是甘宇当年砍伤陆之行留下的。
吴瑕心头百般滋味陈杂,只恨不得将甘宇拖出来狠揍一顿。
“我早说过让陆师弟去做个手术把疤痕除了,可他怎么也不肯。”谭灵秀瞄了眼陆之行的背,说道,“说是要提醒自己记住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过。”
吴瑕总觉得陆之行对于甘宇特别在意,特别放不下,或许是因为甘宇曾经是他关爱的师弟吧。
关爱的师弟和关爱的徒弟,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吴瑕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对于师父的感情早就远远超过了师徒之情,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告知师父。
他愣了愣,如果师父不接受他的感情怎么办?
吴瑕变得心事重重,帮陆之行脱掉外衣,仔细叠好放在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