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这才正视着张祖淙的眼睛,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端起一条全部切片的鱼片全部丢进垃圾桶里。张祖淙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笑了,气的。
然后他迅速调整好状态,不再管白锦一继续吃着。
就在张祖淙伸手去夹血鳗鱼时白锦一的身体比他的意识先行一步把血鳗鱼移开。
张祖淙愣了一下,这才突然想起来他对鳗鱼过敏。
心底划过一阵暖流,看着白锦一自动忽略了他冷漠的脸,勾唇笑了笑,还以为有多恨呢,身体倒是老实。
白锦一也快恼死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一边说着恨一边又去关心他。
余光扫到张祖淙扬起来的嘴角,白锦一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晚餐了,”张祖淙不紧不慢的说道,“应该说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次饭,应酬基本上都是喝酒,自己一个人回到家空空荡荡,做了很多次菜却没有一次下得去口,最后全部便宜了外面的流浪猫。”
白锦一的瞳孔闪了闪,不为所动。
张祖淙看着白锦一,然后微微垂下眼睑,声音低沉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白锦一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祖淙,头顶的灯照在白锦一的头顶上,刘海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眼睛上投了一层阴影。
他眼睛赤红,道:“张祖淙,你不用跟我旁敲左击传达你这四年过得有多么不好,对我来说那你应得的,甚至还不够,我所承受的比你还要痛苦_万倍。”
白锦一的低吼完后,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刚跑完了八百米长跑一般。
他看着张祖淙微微错愕的眼神,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可是眼神却无限苍凉。
白锦一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