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骋还了几拳给张祖淙,然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神阴翳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张祖淙心中的火没散,重新攥着拳头抡了上去,他的散打此时没有派上用场,出拳毫无章法,可却大有一种跟方骋不死不休的难缠劲。
方骋啧了一声,认真打起来他不是张祖淙的对手,只能东躲西藏,时不时还一下手。
厨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张祖淙拎着方骋的衣领狠狠砸在案台上,发出一阵巨响:“你他妈怎么敢藏我的人!!!”
方骋闷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他好不怀疑张祖淙能把他打死,他手往旁边摸了摸,随便抓了东西就往张祖淙头上砸。
一个汤瓷碗应声碎成了几大块,很快张祖淙的血就从头上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里。
方骋一把推开张祖淙,喘着起,冷冷的道:“藏着你的人?如果我不藏着,他就被你那几个大哥弄死了。”
张祖淙猛的一顿,整个人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僵在那里不再动了。
“四年前他尽管已经安排了后路,可是时间紧迫,一切都没有认真安排过,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大面积烧伤,全身烧伤的面积超过百分之五十,光他昏睡的这四年植皮手术就做了四千次。”
方骋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向张祖淙挥着锋利无比的刀子。
“这些数字你只是听一听,而我是亲眼见过,张祖淙,他当时才十九岁,只是因为爱你就要付出这么惨烈的代价,”方骋的眼睛一片血红,声音也颤抖着,“你呢?你凭什么得到他好不保留的爱?凭你在他最无助时随便搭把手给他一口热乎饭?那你赚大发了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