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淙心底烦闷不止,此时此刻只想回家抱着白锦一睡觉。

哪怕是如今这个局面。

然而家里等着张祖淙的不是安稳而是更大的风浪。

张祖淙神色疲倦的打开卧室的房门,他的床很高,只能看见白锦一在床边露出半个脑袋。

别不是睡着了。

张祖淙低笑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靠近只是一刹那间,张祖淙便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心脏被猛的击中,慌乱不止。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信封,他像是被触及了领地的狮子一般咆哮了起来。

这是张祖淙这辈子内心最深的痛楚,他十年来小心翼翼的掩盖着这些伤。

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

慢慢的,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可是现在他却看到那些过往被一只浑身奶味的小狗崽子坐在上面撒欢。

他怎么不生气?他气死了。

他来不及多想,猛的提起白锦一的领子将他提离地面,赤红着眼睛低吼道:“谁让你动这些的?丨!!”

白锦一脚上套着的拖鞋掉到地上,呼吸被扼住,胸膛里的空气慢慢稀薄。

白锦一却不挣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崩塌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神态疯狂的张祖淙,目光黯淡。

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一辈子都活在肝肠寸断的遗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