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掐着烟懒散的放在膝盖上,大背头因为一番纠缠乱了几缕下来稍稍遮住眼底满是欲望被打断的不满。
白锦一暗暗撇了撇嘴要不是因为自己有故友之子这一层身份在他现在肯定已经被丢去喂狼了。
“说话!”张祖淙有些不耐烦了。
“淙叔我腿麻了。”白锦一咬了咬嘴唇,眉头微微皱着,眼神有些委屈的看着张祖淙,他知道他最吃这一套。
果然。
张祖淙见他这副模样,崩不住了,站起来长手一捞把人抱到床上:“腿麻了嘴没麻,是不是逃课了?”
白锦一乖巧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们寝室刷漆,学校怕我们甲醛中毒,让我们去酒店住一晚上,我想着能出来就回家看看,我想你了。”
到底是养了十年的崽子,听他这么说自然也是很受用,收了有些敷衍的态度,偏过头看了白锦一一眼。
发现两个月不见,白锦一好像又长了点个子,只是性格还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化,软得跟刚出窝的奶猫崽子。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么一弄他把倪虹的事情抛之脑后,然后把白锦一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躺了进去,声音懒散:“那么大了还天天往我房里跑,两个月没见没点儿长进,传出去也不怕没女孩子喜欢你。”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侧脸,眼神带着谁也发现不了的执着:“我不要她们喜欢我。”
张祖淙嗤之以鼻:“等你再大点儿就要了。”
“我不!”白锦一加大声量,努力忽略掉鼻间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可是越想忽略它它的存在感就越强,本来还能再忍忍,可是张祖淙一字一句都是把他推出去,这让他感到无措,口不择言道,“不要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知道精虫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