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再不退让,只会两败俱伤。
林惊昙同样回望着他,像在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变成这样。
他不用把难听话都说尽,厉南亭本身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对林惊昙就是如此,他能等十年来确认对方是真的不爱自己,也不知该说是自信,还是过度傲慢。
应启明一个人不算什么,但他会煽动许多对鼎声深有意见的艺人和工作人员,自家知自家事,厉南亭从创业发家时起,便不是清白如水的好人。
如果上天将时间倒拨三年——不,哪怕是一年,他都有足够的魄力和耐力镇压下被揭开的疮疤,但现在就算他撑得住,厉长风也决计撑不住的。
林惊昙缓缓开口,只觉厉长风的预判真是没错,他听起来像极了欺压白雪公主的恶皇后:“厉长风的性子……恐怕独立会遇到不少阻力。”
厉南亭面色遽沉,显然也是认为儿子不争气:“别的不会,只会得罪人!”
林惊昙轻笑:“别这么说,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只要有后盾,他就能尽兴施展才华。”
“你不必激我。”厉南亭深吸一口气,“我清楚得很,把他直接丢到狼窝里抢食,只会饿死……如果不是我和程鸣在后面兜底,他恐怕连戚忌的本事都没有!”
林惊昙破天荒夸赞了戚忌一句:“那家伙惯会见风使舵,保命的能力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