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释。我们大量稀释了菌液,确保黏菌的活性降到最低。邹途是个很成功的例子,稀释过后的菌液带给了他新生,也带给了邹献忠希望。”
“为什么邹途的疫苗只能效用一千次?”
邹途的后槽牙咬得很紧,脖颈都现出青筋来。
“是因为稀释过后的菌液只能分裂一千次。如果是原本的黏菌,也就是零号病人,他能够做到接近无限分裂。”游国豪看向邹途,“当然,零号病人很特别——在视频回放的所有卵囊中,每一个都是零号病人的一次分裂。因此,他很强大,他会不断分裂,他的每一次蜕变,都是向食物链的一次终极挑战。”
“我们在步行街地下遇到的卵囊是第几次?”
“第一次。”游国豪说,“你们让另外两个人来报告的时候,我就大致计算了一下。”
纪南泽有些犹豫:“海森和顾长风,他们还好吗?”
“你们跟我们走了,不就能见到了吗?”游国豪神神秘秘地笑了一下,“当时,你们遇到的就是黏菌的本体,恐怖的,以血肉为食的本体。零号病人。”
“关于他,说法有些复杂。只不过,我没猜错的话,他和邹途应该会产生一些共鸣。比如……”他转向纪南泽,意义不明地笑了,“他是不是向你求偶了?”
“操,别他妈提了,一想到就犯恶心。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邹途眼睛有些充血,“他当着我的面,对学长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