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里也就一张金属桌子,一些切削工具。邹途随手就丢掉了彻底报废的消防斧,拆下了桌上的撬棍,拿在手里掂量起重量。
“趁手不?”纪南泽拍了拍蓝莓的脑袋,对他笑了一下。
“轻了。”邹途说,“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不是嫌弃的时候。”
“你平常力道太大了,而且这一路下来用的都是斧头。它不坏,谁坏?”纪南泽蹲在地上,手指从消防斧上轻轻划过,“你看,刃口都磨损得这么厉害。你这都是什么力气?”
邹途又不好意思了,他以为自己被纪南泽训了,就低着头不吭声。
纪南泽忍不住伸出手,扣住他的后颈,一下撞上了邹途的额头。
“没赖你。”他笑着说,“我们邹途本事那么大,性格也那么可爱,干嘛要垂头丧气?”
邹途被他戏谑几句,脸颊又开始发烫了,连嘴里都含糊支吾,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通往工厂内部的卷帘门后头,又是一片泥泞的草地,上面都是错综复杂的大型增压管道,脚手架一直搭到三层楼的高度,四面都是没搭起来的断墙,漆都只上了一半。由于草地地势特殊,地上积了好几洼污水。
雨势又大了起来,伴着不远处云层里的电闪雷鸣。
纪南泽将帽檐抬起一眼,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
尽管在这样的环境下,丧尸发现他们的可能也变小了,但这样的恶劣环境,甚至在这样的能见度中,他们对紧急事件作出的反应也会相应变差。很可能还不如这些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