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晚上,纪南泽系着围裙在煮白萝卜蹄膀汤,这次的蹄膀有些老,因此时间格外久。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叔叔敲响了他们的家门。
爸爸还是在欧洲出差没回来,纪然搬了凳子,纪南泽站上去看看猫眼,就特别害怕地下来了。
敲了一会儿没人应答之后,那叔叔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纪南泽领着纪然,两个小朋友跑到客厅的窗户,掀开窗帘,就看到醉酒的叔叔去了阿姨家的方向。
阿姨以为是他们来送好吃的了,就给那人开了门。
他直觉不对,吩咐纪然上去给爸爸打电话。
自己披上外衣就跟过去了。走到院子里,他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纪南泽连忙跑过去拉门把手,却发现怎么也拧不开。
他就踮着脚,扒拉着窗台,拼命将脑袋往黑着灯的窗户凑。
只见那屋子里满地都是血,醉酒的叔叔和阿姨纷纷倒在血泊中,肢体的姿势特别怪异,跟畸形的木偶似的。
然后在尸体中央,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刀身已经被血完全模糊。
他胸膛一边剧烈喘息,一边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窗户。
纪南泽怕得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第二天,爸爸就连夜买机票赶了回来。
纪南泽吓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爸爸和纪然哄了他特别久,才终于安抚了他的情绪。
听爸爸说,出了命案之后,那家的孩子就不见了。
后来,因为被这事一直折磨睡不好觉,纪南泽一家也从老房子搬到了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