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楚念没有直接扑向他,只是看起来同样虚弱,很小声地念了他的名字,让他进来。贺元其反手将门关上锁好,却见楚念已然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跌倒。
他伸手一把将楚念揽住,触到的是柔软的一截细腰,轻易便嵌在了臂弯里,隔着棉质的衣料传递给他灼热的体温,和凌乱起伏的呼吸,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存在于基因里作为 alpha 侵夺美好的劣性。
想做一个坏人,对楚念坏一点,骗他说药店全都关了门,没有买到抑制剂,任他身陷情 / 潮,然后趁他之危,成结落印,从此非自己不可。
楚念勉强稳住脚步,转身看他时眼里已经湿湿漉漉,额前的刘海乖顺地垂着,鼻尖也泛红,看着无助又可怜。
他看到贺元其手里拎着一个环保纸袋,开口敞了些,露出盒装巧克力的一角,和一包饼干,袋子装得很满,里面大概还有别的东西,他伸手去够了够。
贺元其轻轻一避,躲开了,低声说:“太重了,我来拿。”
楚念嗯了声,抬步踩上楼梯,却一点也使不出力气,他的信息素浓度还未达到峰值,却是他没有注射抑制剂所能忍耐的极限,可能随时,可能下一秒就会崩溃地哭出来。
忽然一个天地翻覆,双脚腾空,贺元其打横将他抱起来,几步上了楼,凭着来过一次的记忆推开小房间的门。
房内亮着一盏暖色的小台灯,床是干干净净的浅灰色,只是枕头和被子都乱了,床头放着一个不知有没有水的马克杯,除此别无它物。
贺元其把楚念抱到了床上,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又把手里的袋子放在墙边,见楚念还盯着它看,干涩着嗓子问:“要吃点东西吗?”
说着拿了一罐酸奶出来,其它又放好,撕开盖子用随赠的小勺舀了一些凑到床边喂他。
楚念含住小巧的塑料勺子,很慢地吞咽,吃了两三口便偏头不再要了,抬起湿润的眸子看贺元其,似是有话想说。
“还想吃点别的吗?” 贺元其躲避着楚念的眼神,自觉卑劣至极。他在生理上难以克制地生起了恶念,若自己此刻是站着的,若楚念此刻看得清他,一定会发现。
楚念摇头,眼神有些涣散,又一波热意袭来,他随之仰起细白的脖颈,难耐地发出了几声破碎低吟,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床单被攥得更皱了。
贺元其把手里东西放到一边,用指尖摸了摸楚念的唇角,让他以为是蹭上了酸奶,实则心知肚明,在 oga 发情时身体相当敏感的状态下去触碰他,就是存了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