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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知说罢,也觉得自己很幼稚,竟在这里跟余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江维以为他和江楚还有可能,实则陈绪知比谁都清楚,江楚这人永远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伤他一次,加倍偿还,才是江楚的脾性。

但陈绪知依旧不甘,他忍了又忍,不禁问,“江楚说过喜欢你吗?”

他恐惧在余意嘴里听见肯定的答案。

可余意抬起圆圆的眼,眼里写满迷茫和无措,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搅动起来,这样的反应让陈绪知莫名松了口气,他又残忍道,“江楚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会明白,但你不应该在江楚身边,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即使陪伴在江楚身边的不是陈绪知,也不能是余意,外界会如何议论江楚暂且压下不谈,余意这样特殊的人,如何能带给江楚更多的效益,于情于理,陈绪知都相信江楚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将余意留下。

时至今日,在陈绪知眼里,利益依旧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他还未能明白,正是他太重利,才会与江楚背道而驰。

余意很不喜欢眼前的人,他难得的对谁表现出排斥的情绪,只是即使这样,他也只是小声嗫嚅着反驳陈绪知的话,“我,送他捏好的,老虎和花”

那是他费尽心思才造就的作品,他全部都送给江楚了。

“学校里谁不会做呢,只要想学,都会的,” 陈绪知自知没有立场在此说这么多话,他抿了抿唇,不想再在余意面前失态,“给江楚的,一定得是独一无二,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你给不了他。”

说完,陈绪知近乎是落荒而逃,他明明在余意面前说了那样多伤人的话,却依旧狼狈不堪,只因江楚宁愿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余意,也不愿再次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