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什么?”霍歌顺手把另一只耳机从他那儿扯回来,塞进自己耳朵里,“关了灯之后听,会有另一番意境。”
“有个屁的意境,”韩也一把扯掉他两只耳机,“我跟你说,我姥爷五十多岁的时候耳朵就不好了,跟他说话贼费劲,得凑到他耳边去大吼。关键你吼了他还没听懂,你跟他说晚上好啊,他跟你说吃过饭了。你跟他说今天天气真好啊,他问你等会是不是要下雨啊。”
闻言霍歌噗嗤就笑了出来:“你在给我表演单口相声呢?”
“骗你干嘛,真的,”韩也翻了个身,侧向他,“我以前跟我姥爷交流真就这么费劲,我可烦了。不过等他离开了,回想起来才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点混账,怎么不能多点耐心。 ”
这氛围转换得太快,霍歌把玩着耳机线没说话。
他坐着,韩也躺着,看着他的时候韩也需要微微仰头:“所以你当心点,等你一把年纪了,到时候可怜的就是你老伴。想象一下这画面,你老伴问你,老头子,今天吃什么啊?你说,什么,今天不给我吃饭?你老伴说,走,咱们去遛个弯。你说,哪来的狗啊。”
说着说着韩也把自己给说笑了。
“我发现叔叔没说错,”霍歌把p3塞到枕头下,“你小时候就应该去学相声。”
韩也不明意味地勾了勾唇:“我这不是在替你未来另一半未雨绸缪。”
“那我替她谢谢您?”霍歌说。
韩也忽然盯着霍歌看了半晌,而后略带试探地问:“你说,同性恋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啊?”
霍歌打了个哈欠也缩进了被窝,大概是困了,他的语调有些慵懒:“我以前看过一篇杂志,上面说造成同性恋的因素有很多,比如遗传、后天环境或者内分泌因素等等原因。他们针对国外的一些同性伴侣做过研究调查。有人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但也有一部分人是有过一些特殊经历之后才从异性恋转为同性恋的。不过部分心理学家医学家认为,性取向是无法被矫正的,所以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