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茫然。
不知身在何处, 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
霍歌回复了几句,把自己的近况告诉了好友, 刚巧对方没过多久就上线了。
大概是因为他久违的诈尸, 隔着屏幕, 霍歌都能感觉到郝志的激动。
郝志:[一上线看到你的头像在跳, 我差点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郝志:[你怎么回事, 怎么一声不吭就转学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还会回学校的。]
郝志:[我们班同学都在担心你, 连老刘都天天把你挂嘴上, 走到哪夸到哪。]
郝志:[你转去了哪儿?]
……
郝志的一连串消息致使耳机里的滴滴声又开始响个不停。
霍歌家发生的事在整个青州都引起过不小的轰动,十中肯定早有流传。他其实不是很想面对这些, 这也是他当时愿意接受转学到这个默默无闻的高中的原因。他不想接受同学怜悯的眼神, 更不想听人虚情假意地关怀。
对他而言,任何人的关心都只是反复在他的伤口上蹦跶,他根本不想再多听一句。
就像鲁迅在《而已集·小杂感》中写过的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他也是有过经历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哪怕距离父母出事将近一个月, 那些邻里乡亲见着他,依旧会特意拦下他,然后对他发表一番品头论足的言论。夸他长得好,太可惜了。听着某些言论,他有时候会觉得非常好笑,长得不好就不可惜了吗?在这种经历之下,还有长相优势嘛,真的挺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