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们已经什么都做过了,甚至在今天上午领了证,但是每次陶祈看着这样的严戈,总会觉得心跳加速,不敢直视。
陶祈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我先预定八十年的份额?”
“不管是六十年,八十年,还是一百年。”严戈道。“都是我和你的。”
陶祈:“……”
陶祈道:“你上网查台词了?”
严戈静了两秒,哭笑不得:“没有。”
陶祈怀疑地看着他。在十分钟之内第二次产生了严戈是不是磕到了脑袋的猜测。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陶祈道。“感觉怪怪的。”
严戈:“……”
他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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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人先是去学校里接了严纵,才一起驱车回郊区。
粘豆包蹲在后座,严纵一上车就被扑了个满怀,吓得往后退了一段。
天色昏暗,粘豆包毛皮漆黑,在车里就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跟荒野里伺机而动的狼一样,令人发怵。
严纵之前没见过粘豆包,也完全不知道车上有只狗,于是躲在角落里,拿着书包护住自己的胸口,力持镇定,问道:“这什么东西?”
粘豆包往前窜,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呜呜声。
严纵吞了吞口水,“咕噜”一声,非常响亮。
咫尺之间就有动物喉管震动的颤响,严纵不敢再说话了,指望前座的哥哥嫂子谁能来回答一下他的问题,顺便解救一下他。
然而,严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陶祈回头,想告诉他就是一只狗罢了,但是还没出声,就被严戈拍了拍胳膊。他会意点头,笑着往后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大狗身体下沉,准备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