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锐清有些纠结地对着窗外的雪犹豫了好半天,想要给男人发一句“你不要太费心做一些刻意的事”,但反复思考后,还是作罢。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心泼冷水,只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哪天上班时在公司门口被人造雪浇一头,然后看见那家伙穿着一身骚包的礼服在满地的白泡沫中走出来。
——这个场景在随后的的几天一直伴随在乌锐清的脑海里,甚至在他晚上睡觉做梦时出现,害他醒来的时候尴尬得一身冷汗。
十二月中旬,望煊旗下的和风酸奶官宣将与沈灌合作今年的圣诞活动,廖山粉丝群里一阵躁动,所有人都在紧张分差不算大的商业价值榜。
乌锐清和弟弟吃饭时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商业价值榜,今年要是能拿第一,还是挺有用的吧。”
廖山扒饭到一半,筷子顿了顿,含糊道:“我觉得拿第二也挺有用的。”
“嗯?”乌锐清抬眸看过去,“你现在不是第一吗。”
“哦,我知道啊……”廖山又拼命地往嘴里扒了几口,仿佛给自己开了二倍速,把嘴里塞鼓鼓囊塞之后才边嚼边嘟囔道:“我这不是心态好吗,给自己一个下降的空间。现在都快年底了,最多也就降一名吧。”
大男孩狂吃的场景和十几年前那个小子渐渐重合。
乌锐清眉眼间不经意地染上温柔,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肋排夹进他碗里,温声道:“哥哥不会让你下降。”
“……谢谢哥。”廖山低下头,心说,其实降一名也挺好。
我想让灌灌上去呢。
乌锐清完全不知道弟弟的心理活动,低头盘算了一会,又问,“那部国漫,什么时候进组?”
“一月二号。”廖山想了想,“反正就是元旦后呗,拍摄地主要在上海。”
乌锐清心算了下时间,点头,“刚好,一月我要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