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一顿,“鸣小子离发热期不近吧?”
陈砜搀住颤巍巍的父亲:“杨玲玲没提。”
“那应该就早得很。只要没发热期前几天的生理性脆弱,以鸣小子的皮性和能耐,周围几个村子没谁能在他手底下占便宜。”陈富贵从屋里来这已经差不多耗光了心神,他说着说着就喘不上来气了,更别提再去讨论分析杨家儿子的事。
陈砜把父亲搀回屋,他在院外找到梁白玉,一语不发的迈着沉慢的脚步走近。
梁白玉蹲在雪地里,一下下把他面前那个树墩上的积雪抹掉。
陈砜静静的站着。
树墩上的雪全弄掉了,梁白玉用袖子擦擦,坐了上去,他垂眼看挤在指甲里的碎雪,忽然说:“想吃荔枝。”
陈砜低声道:“家里没,桂圆可以吗?”
梁白玉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陈砜回去打开柜子,从杂却不乱的礼品里找出一袋桂圆,拆开抓一把出来揣口袋里,他原路返回,剥开一个桂圆送到梁白玉面前。
梁白玉微张嘴。
陈砜把桂圆抵进他齿间,壳拿在自己手里。
天地都很安静。
梁白玉吃着桂圆,头顶响起一声低语,“我拦杨玲玲,是不想她吵到你,当时她也没来这是为了她弟。”
他用舌尖卷着小核,声音模糊,“那小孩心不坏。”
“吉人自有天相。”陈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