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好,不怕他哪天突然恢复记忆,捅你一刀?”
地上的杨常新来了这么一句,赵文骁面不改色:“这跟你没关系,不劳你操心。”
“难不成你想的是,就算他将来记起了所有,也能凭着对你的感情原谅你?”杨常新说,“可我看他只不过是长了双深情的眼睛,看鸡屎都情意绵绵。”
“嘭”
板凳被大力踢开。
杨常新没了能靠的地方,直接一头栽了下去,牙齿磕到嘴,疼得他喊都喊不出来。他没管住嘴在合作方面前阴阳怪气,不是羡慕这对有情人,而是觉得命运真搞笑。
梁白玉知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个人,曾经尿他一身一脸啊。
二楼的房里,梁白玉站在窗前,手里攥着旧手表,攥得手心发红。
“啧。”
梁白玉把手表收进西裤口袋里,他从另一侧口袋拿出药瓶。
最后一瓶药了。
他慢慢转开瓶盖,倒出两粒。
“怎么还下雪啊。”梁白玉呢喃着,“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晴天。”
“随缘吧,随缘,有太阳就晒,没有就算啦。”
梁白玉把两粒药送到唇边,他顿了顿,又把一粒放回药瓶里,只吃了一粒。
“好苦。”梁白玉蹙着眉咽下被他咬碎的药和涌上来的血腥气,趴在窗户上往远处看。
远处是一片被深夜笼罩的山峰。
眼前的世界在晃,梁白玉喘了喘气,他扶着窗台缓慢的坐到地上,闭上眼背靠着墙壁,嘴唇上的红润颜色飞快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