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含笑,觉得较真的也宸又是另一种可爱。
livehoe的演出是九点半才开始,但从九点就陆续有人进场。
在舞台下当惯了观众,这是也宸第一次站在和观众几乎齐平的舞台上看下面欢呼的人。
这种感觉怎么说,就很奇妙。
明明现场的灯光昏暗,脚下的舞台好像也小到挤下他们五人都是勉强,在躁动的音乐中,台下除了观众高举的手之外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在这几十个人的呐喊嘶吼和欢呼声中,也宸就是觉得心脏砰砰狂跳。
是和在舞台下当观众时被旁边人影响所产生的肾上素狂飙不一样的感觉,是一种胸腔发胀,仿佛全世界都在自己掌握中的满足。
此刻的也宸不再是坐在过山车里被外部环境刺激到只想尖叫游客,而是掌握着过山车开关和游客情绪的操作者。
他只想更加认真地表演,用力按下每一枚琴键,听到观众更大声的呼唤!
他表演之中无意间往舞台另外一个方向一瞟,刚好和架着小提琴看过来的许遇行撞了个正着。
夹在贝斯、吉他、架子鼓和他手里电子琴所发出的音色之中的弦乐跟他这个人一样引人注目,迷幻的灯光从舞台后方照出来,打在许遇行身上就像他在发光似的。
除了知道许遇行也同时在看他外,也宸连许遇行的五官都看不太真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这人一定是笑着的。
他永远喜欢吊儿郎当地勾着唇角,一点也不像个成熟靠谱的成年人。
匆匆一眼后也宸就移开了视线。
但许遇行却没有。
即使隔着舞台遥遥一眼,他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也宸眼里外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