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铮怔了怔。

“失禁,孛力起,都有可能。”

项铮下意识地往尤灿身下瞥了眼,又赶紧别开,重新把视线放在他的腿上。

尤灿目光空洞地看着他,声音淡淡:“反正已经被你看见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他说,“我就是控制不好我的下半身。”

明明心里极度在意,却还是把身体缺陷直白地袒露出来。

这比遮着掩着,反而更让人觉得难受。

项铮认真道:“再好好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尤灿望着他:“再养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项铮说:“一个月。”

“你保证?”

项铮深吸了口气,点头:“我保证。”

一串水声响起,项铮眼前多了只手。

小指伸直,其他手指蜷曲。

项铮抬眸,正对上尤灿幽黑的目光。

他眨了眨眼,下一秒,把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

-

夜晚,阳台上。

项铮把手举到眼前。

看着自己的小手指,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怎么就鬼迷心窍,应下了那为期一个月的约定。

他向来是专业又理智的,更惨更痛苦的病患也不是没见过,但唯独这次出现了意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