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尤灿道。
项铮:“嗯?”
“我只是来确定一个事情。”
“什么?”
尤灿睁开眼,神情漠然:“确定她是真的想杀我。”
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出车祸的事有蹊跷,而且跟詹雅婕脱不了关系。
或者说,詹雅婕和尤弋他们也并没有想要掩饰。
他们不怕他发现。
也无所谓他发现。
很早尤灿就发现了,詹雅婕是个表面庄重大方,但心里燃着不安分和躁动的女人。
甚至,她渴望被人发现她的另一面。
就像那些杀了人会返回原地观看后续的杀人犯。
也像幼稚的、做了点大事情就必须有人发现才开心的孩子。
所以她来医院探望时穿着仍和以往一样保守,指甲却极其难得地涂上了鲜亮的颜色。
她难过掩面,却不流泪。
她开口安慰,却语调轻松。
她也不怕被发现自己异常。
她要的就是自己发现。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发现了,也没有办法拿她如何,只能咽下苦水,配合地陪她继续演母慈子孝的戏。
“呼——”尤灿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
“谢谢你陪我过来。”